最近几个申请季,越来越多申请者不囿于单一申请专业、单一职业轨迹。特别是COVID之后的新常态:越来越多申请者以更包容的心态,灵活选择多个国家、专业作为自己的申请目标。随之,申请者也会产生一系列问题——跨专业申请,我的准备真的充分吗?我的竞争力和已有四年本科学术基础的申请者相比,优劣在何处?我如何用自己经历中最独特、有力的部分,让招生官特别是大牛藤校的招生官从申请池里捞出?
收到大家的一系列问题,小编今天将以双非本科、GPA不到3.5的J同学为例,剖析同时被哈佛人类发展心理学硕士(Master in Human Development and Psychology)和公共卫生硕士(Master of Public Health)录取,J的文书是如何构思的?
J同学背景:
J同学就读于一所医科类院校的本硕连读项目,值得注意的是,他的GPA虽然只有3.3+,因为该校比较压分,J的成绩排年级第一,我们在申请简历中罗列了J的排名,并向申请院校出具排名证明。同时,J在本科期间还去一所QS世界前50的院校交换一学期并获得满绩,发表两篇论文,并在医院、NGO、养老院等地分别有实习经历。
由于哈佛教育发展心理学硕士和公共卫生硕士分别隶属于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Harvard 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和公共卫生学院(Harvard T.H. Chan School of Public Health),无论从学科属性、课程设置差异都较大。因此,在J的两个专业文书中,我们通过两条完全不同的逻辑线呈现他对于两个学科分别的洞见、探索、体悟和未来想完成的使命。
我们先看MPH的文书:
J的本科读医,为何不继续从医而希望从事公共卫生的学习和研究?在文首,我们引入了J在养老院有趣而特别的实习见闻:一位老奶奶面露娇羞地和J这位实习心理咨询师说,她好像喜欢上隔壁的老爷爷了。这件事让J意识到老年群体的心理和生理需求是长久被忽略的,尤其是这些居住在养老院、和子女地缘和心理连结相对更弱的老人,他们的需求应如何被对待?带着这样的疑问,J通过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官方数据了解到:除了压抑等心理问题外,公共卫生问题也接踵而至。2016年中国有1.3万名老年男性艾滋病患者,是2010年的3.6倍。2017年初,国务院将老年人列为公共卫生重点人群。调查表明,老年艾滋病患者的主要感染方式是性行为。
随之,J开始思考:“几乎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工作和家庭之后,在属于自己的人生最后阶段,老年人的期望是什么?我们如何帮助他们高质量地度过这段时期?作为一名从业者,我是否忽略了弱势群体的健康需求?”在医院担任实习医生期间,J的面诊经历让他发现我们正面对“一场可怕的公共卫生灾难”——大部分传染病携带者要么对安全性行为知之甚少,要么对无保护性交的危险漠不关心。这个日益严重的群体性问题,让J下定决心从7年的医学院毕业生转变为一名公共卫生硕士候选人。
接下来,J开始娓娓道来自己为什么选择哈佛MPH:希望能够获得更多宏观和定量的视角,从而能够辨别影响健康状况的根深蒂固的问题,和生物、社会和行为因素。借由自己的医科背景,J希望接触领先的公共卫生干预、生物统计学和流行病学研究,并掌握科学证据,通过定量建模为政策制定提供支持。此外,J将通过应用实践和综合学习,研究中美医疗体系发展的差距以及背后的原因。J将解决日益严重的弱势群体公共卫生问题,将老年人、LGBT和女性作为自己的研究重点。
作为执照心理咨询师,J在实习中意识到受化背景影响心态会导致行为。同时,J将这一理念应用到健康问题上:现有的公共卫生问题往往源于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需要从行为和社会理论的角度进行评估,以帮助形成基于不同社会和文化背景的有效干预措施。例如,在当地养老院实习时,J问老人是否需要使用安全套。他们要么犹豫,要么只是害羞地回答:“我们不需要避孕套。我们太老了,不会怀孕的。”结果是疗养院的避孕套提取器通常保持完好无损。J意识到关注老年人的公共卫生,不仅要为他们提供充足的医疗设备,还要提高他们的健康意识,同时兼顾社会和文化内涵。这些问题也是J希望进入哈佛后通过更成熟的研究方法解决的。从而完成帮助大众从生理和心理上树立正确的公共卫生观念的使命。
而作为一个医科生,J又是如何体现自己对于教育、人类发展心理学的思考呢?
我们从童年、中年、老年三个人生阶段触人深思的事件引入“人类发展心理学”这一概念。童年:J在云南边陲支教,临走时当地的小男孩依依不舍,J意识到短程的支教经历对解决区域性教育、资源、设备问题,只是隔靴搔痒。更严重的问题是:除了带去知识,教育者对这些孩子的内在修养和心理成长几乎没有关心。中年:一位知名教授在用阴阳哲学介绍男女性时,被J问到“LGBT群体呢?”名教授的答复是“同性恋没有好结果”,令人咋舌。老年:这里再次引入上文在养老院爱上隔壁老爷爷的可爱老奶奶,阐释长期以来忽视了老年人对爱的需求问题。7年的医学生涯中,这三件事引发J关注儿童、中年人和老年人的人类发展和心理学领域,也促使其将学术重点从治疗疾病转移到处理心理问题。
J对心理学的兴趣源于大学的一门普通心理学课程,在对认知、情感和动机有了初步了解后,J参加了国家心理咨询师培训计划,并获得了包括发展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和变态心理学在内的正式认证。而实践经历让他认识到:真正的问题比书中提到的理论要复杂得多:人类发育的异常正在折磨人,而对弱势群体的治疗却有限。如前所述,对于老年人来说,心理需求是一个至关重要但往往被忽视的问题。拿到执照后不久,J在当地一家疗养院担任心理咨询助理。在诊室里,经常有一位健谈的老奶奶来找J。久而久之,J成了她信任的朋友,她也和J分享了一些小秘密——她似乎对隔壁的男士有好感,但也有很多担忧。“这么大的年纪还能追求爱情吗?身边的人会冷笑八卦吗?我的孩子会同意吗?”她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充满了兴奋和困惑。J深思:我们是否忽略了老年人的情感需求?这些老年人完全有理由热爱和享受生活,但这些权利似乎受到自我怀疑和社会环境的束缚。的确,心理学培训告诉我如何有效地感受同理心,但它并没有教会我如何在传统社会中满足老年人的心理需求。
相似的,中国传统价值观对LGBT群体的自尊心也是一大挑战。大学的时候,J有一个朋友学习成绩很突出,却为自己的性取向而苦恼,怕别人不理睬他,丢了学业(没错,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J的朋友选择交一位所谓的女朋友掩人耳目,却一直被负罪感和巨大压力困扰,遭受痛苦和折磨的他多次向J哭诉。人类发展中的类似困境可以在患者身上看到,他们的心理问题正成为比身体疾病更严重和紧迫的障碍。一位病人因对周围所有人、包括医生的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在吃了难以消化的油腻食物后,因拒绝处方而死于术后出血。
这一系列经历让J开始尝试一些医学、人类发展和心理学的交叉学科研究。但绝望地发现,尽管药物治疗确实改善了一些患者的抑郁症状,但源自生活事件和童年创伤的病因无法通过药物或物理治疗来解决。比起在临床医学从业者面对独立个体,能影响的群体有限;教育是一种接触更广泛社会、帮助更多人的方法。云南支教经历让J认识到教育,尤其是人类发展和心理学,是一门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预防方法,与医学相结合,帮助人们身心。作为通过普通心理学课程被引入心理学科的J,TA认为自己受他人教育影响来到这里接受更系统的学习和训练;J也想正向影响更多人,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
文末我们呼应文首:“我很快就会回来”,J对云南边陲的当地男孩说;“爱是宇宙的终极法则,无论文化背景如何”,J驳斥教授;“去爱,就像你以前从未爱过那样”,J鼓励养老院的老奶奶。而在哈佛,特别是波士顿儿童医院实习项目,J能够更近地探索如何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深刻、有趣、独特,我们认为J之所以被哈佛两个硕士项目同时相中,与TA的这些特质和经历密不可分。J在入读哈佛之后也跟我们共享,入学同个项目的学生学术背景和经历都是顶配,清北本科+国家资助科研项目是“常规选手”。我们期盼J在哈佛的日子能完成自己的从业使命,也希望TA的文书故事能为转专业冲刺藤校的其他学员提供一些新思路。